燕清毫不犹豫地维护道:“议儿可比亮公子整整小了两岁!”

又辩道:“依议儿计行,也非是不成,只是——”

郭嘉无奈接道:“只是到底要费兵马时力,不必兵不血刃的伐谋上策来得合算,是罢?”

燕清颔首。

凭吕布如今实力,想强攻那半冀和幽州,彻底将公孙瓒势覆灭,也称不上有多难。只是一来他们与公孙瓒势多次合作,关系称得上良好;二则是他欣赏公孙瓒对抗时异族的杀伐决断,想继续将他安在边境,以御外敌。

公孙瓒从前之所以跟主管内政的刘虞闹翻,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得归到他对外族常残暴镇压,不屑怀柔上。

然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燕清虽不至于想得这么极端,却是很赞成公孙瓒的强硬做法的。

这会儿的外族,可不是现代已与汉族能和谐融入、一团和气的那些少数民族,而彻头彻尾是养不熟的恶狼。

毕竟中原富饶优渥,不似塞外苦寒荒芜,为争夺有限的资源,为后代寻求更好的发展,也是人之常情,又怎么可能真将小恩小惠铭记在心呢?

一时的称臣隐忍,不过是势弱时的权宜之计,等缓过一时,就将蠢蠢欲动,伺机反噬其主了。

无论是叫汉族蒙受灭顶之灾的五代十国,还是封闭丧权的大清,燕清一刻都不敢忘记。

他不是对怜爱众生、一视同仁的圣人,也不是淡泊红尘、不问世事的谪仙,而只是个有深重私心、恨不能荡平蛮夷的凡人,倾力庇护的,也只会是留着相似血脉、外柔内刚的大汉子民。

史上的邓艾虽有先见之明,曾上书“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强则侵暴,弱则内附”,却到底留下了没能抑制住刘渊崛起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