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用了,也只能解除生命危险,叫伤口加快合拢,而非即刻痊愈。

结果一转身,就哭笑不得地阻止了一脸好奇的吕布想拆了赵云身上的绷带、好一探究竟的举动,解释道:“此桃只解了子龙的性命之虞,却未叫他恢复如初,主公切莫乱动他,以免加重伤势。”

“哦。”吕布被燕清不由分说地牵着往外走时,还忍不住不断回头来看,待出了厅房,彻底瞅不见了,才轻轻感叹道:“重光有此起死回生之能,真仙人也。”

燕清好笑道:“清若真有仙人神通,岂不早占卜凶吉,怎会叫子龙遭此大罪,方来亡羊补牢?不过是些不可与外人说的小把戏,主公平常待之即可。”

吕布嘴角微微一扬,淡淡应了。

不知为何,燕清却始终觉得他似有些意兴阑珊,稍探一探,吕布却死活不肯承认。

他光凭感觉,也猜不出来能是什么缘由,便只得暂时搁下不理了。

在满宠将那些参与进此事的官吏严刑拷打、问出那些潜藏在吕布军中奸细的身份之前,扬州别驾徐庶的死讯,便由飞鸽传书送至了燕清手中。

——他静静地以一杯毒酒,了却了自己的性命。

算算时间,许城的动乱甚至还没发生,徐庶也根本未曾引起任何人的疑心,就连与他并肩共事多年的高顺,都没看出半点不妥来。

可见不管事成事败,他在顶着至大煎熬,尽了最后一份汉臣职责后,就不打算苟活于人世了。

那日他面色如常地去了议厅,领着众从事一丝不苟地将公务完成,依旧是逗留至最晚才离开的。

他对底下人严厉中尚有宽宏,对自己则是彻头彻尾的苛刻了,经常伏案至夜深方歇,有时就直接宿在厅中,是以当屋中烛火燃尽自熄,寂静无声后,守在外头的侍卫对此早是司空见惯,也不觉有异,更不想着入内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