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并不在其中,之所以能让燕清觉得眼熟的,也只是那个象征显赫的名门之姓罢了。

吕布舒舒服服地抱着燕清,将小半张脸埋进那诱人的颈窝处,嗅着那似雨后淡木的清香,哼唧道:“不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见风使得一手好舵而已。”

朝中文武之前一直袖手旁观,经衣带诏和地道的两次血腥清洗后,但凡惜命、对小皇帝称不上想要肝脑涂地的,都乖乖服软,或是迂回、或是直接地示好了。

这封歌功颂德、为吕布请封的折子,不过是他们彻底抛开矜持,对强权俯首称臣的表现之一。

燕清莞尔:“比起那些冥顽不化的死硬派,这些人倒也称得上可亲可爱了。”

吕布嗤之以鼻:“就他们?”

燕清道:“不可否认的是,由他们提出给主公封公,远比由我们开口要来得好。他既投桃,主公不愿报李,也是无妨,只要肯接下这份诚意,他们就已满足了。”

谅他们也不敢有太高要求的。

任谁都看得出,这种站队方式,不过是随风倒的墙头草罢了,根本不可能讨好得动心里门儿清的正主,但想图暂时的相安无事,倒是绰绰有余。

虽然一个‘公’的位置,对一直在实质上掌管权柄、近来更是开始代摄朝政的吕布而言,作用有限,恐怕只是锦上添花,却也意味着,他朝着正统方面,大大地跨进了一步。

吕布玩味一笑:“要不拿去给陛下过目一番?”

“你若想气死他,就拿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