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紧绷了浑身肌肉,跟块石板似的纹丝不动,紧贴着他的燕清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不由睁开眼睛,奇怪地问道:“你刚道困了,非让我陪你休息,怎自己却精神起来了?”

吕布飞快回道:“唔,没什么。”

燕清听这语气不对,便从他臂弯中抬起头来,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尾音略略上扬道:“你有些古里古怪。”

吕布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

燕清挑了挑眉,忽坐起身来,转而覆身压上,等缎子般乌亮的长发垂过那身细腻无瑕的雪玉冰肌,似沾露娇瓣的唇也静静印上了吕布的。

对上吕布发直的眼神,燕清低低笑着,精致姝丽的眉眼不自觉地带了似使人神魂颠倒的魅惑,轻声道:“既然睡不着,不妨来做点别的?”

不等燕清看清、那一瞬从吕布眼底闪出的,到底是不是属于狼的绿光,就被自己丢向茅草屋的那把烈火给从里到外地烧了个干净。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分明是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却再一次体会到了初次的惨烈,竟连睁眼的精力都被压榨得一干二净,不得不丢脸地泣声讨饶,连“桃”都吃上了。

好在依然生龙活虎的吕布,终于被锲而不舍地叩门的郭嘉给叫出门去了。

郭嘉面无表情地待吕布屏退左右,也不多余地问燕清在哪儿,直接冷静道:“一会儿重光起了,还请主公转告他——公瑾已应下即刻前去幽州,试说降公孙瓒;荆州那处马将军亦已答复,请重光静待佳音,应在半月内成事;至于益州那处,马超由其残部带着投了刘焉,并未回其父帐下,且伤情颇重,几月内起不得身……”

说着说着,郭嘉眼角余光瞥到燕清一脚深一脚浅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还不等他说什么,比他更眼尖、又听得头昏脑涨的吕布,就已一个箭步上前,将燕清给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