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无事。

待大限真至,我定随你同去。

“重光?”

吕布虽迟钝,也隐约察觉到燕清的不妥,不由拥他入怀,将声音放得极轻,唯恐稍重了些、就不慎惊扰了他:“究竟怎么了?”

燕清在他肩上拍拍,彻底没了方才忽然涌上的伤感,稳稳道:“此事干系极大,不容有失,我等业已安逸了这么些时日,待明日受了封公之诏,宜即刻启程,当回许坐镇去了。”

吕布虽不满燕清有意转移话题,却也不愿勉强他说个清楚,便沉声应道:“好。”

两人又就祭天之事,细细谈至夜深,方沐浴就寝。

可不知为何,吕布在床上翻来覆去,非闹出点动静来,半刻也不消停,自然也妨碍到了燕清。

燕清半点不恼,心里好笑,话中只做不解道:“主公何故辗转难眠?”

吕布粗声粗气道:“无事。”

燕清哦了一声,真不做声了。

吕布心里更气,变本加厉了一阵,燕清于是又问:“主公究竟心怀何事,却不肯对清言?”

吕布闻言顿住,半晌道:“重光可见了那封公诏书?”

燕清哦了一声,淡然道:“见过。”

吕布一时间,竟气闷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