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再怎么昧着良心,也迎合不起来,只干巴巴地说:“……吕总费心了。”

发展到这一步,要还不知道第三层之所以突然爆满、只碰巧留下他看上的那间的原因,宴清就白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了。

果然,等到了第三层,吕步也一脸理所当然地跟了出去。

他在紧挨着宴清的302的300门前停下,泰然自若地掏出一叠房卡,挨个儿看了再挑出一张试时,宴清已经彻底麻木了。

等真正进到房间里,宴清站在床边,取出洗浴用具后,忍不住朝隔开他和吕步的那堵墙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最后,宴清还是没能抑制住一时的冲动,干了件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相当丢人的疑神疑鬼的事儿来——他浪费了整整二十分钟,把那堵墙一点一点地检查了一遍,总觉得吕步这看这人傻其实心眼贼多的,不太可能放过这大好机会,没准早早就安下了什么机关。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宴清无从得知真正的问题,是出在粘附在他手表上的窃听器上的,在做了一番无用功后,他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居然以最大的卑鄙恶意去揣度别人。

吕步只是脸皮厚,又不是真的无耻之徒,还是个财力在全国都名列前茅、说一不二的大老总,对他只是表现得特别感兴趣,献献殷勤罢了,怎么可能真动什么手脚?

宴清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再一看手机,张缭都竟然都洗好了,乖巧地问能过去了没。

宴清只好请他再等上个小时,就火速冲进浴室,没办法慢慢享受了,冲了个战斗澡,裹上浴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