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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也并不会像十五岁之后的自己一般,佝着背,耷拉着肩,将那些没出息的阴沟老鼠摁进墙里,或者地里。任由血与脑浆弄脏地砖。

过度的力会带来疼痛。他以前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于是一边学会下意识进行反射的运算,一边不看不听的任他们被自己的恶意刺伤。

但凡心存良善,顶多就是扭伤或骨折。

毕竟他不曾刻意去“操作变换”。

可事情总不是一成不变的。

人也一样。

拉普拉斯的信条猜不到往后会发生什么。

树形图设计者同样无法对未来进行预知演算。

凡事皆有可能,但是“一方通行”却永远不会被“重力操作”打败。

“做梦就滚回家睡觉去。”

“你要是能抱着‘杀死我’的意志,说不定还能撑得久一点。”

相似的话他同她说过许多遍。

如果她有余力就会在原地狠狠跳脚,用成倍的重力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如果她没有余力,就安安静静的躺着,四仰八叉,毫无淑女做派,眼睛却还要死死地瞪着他。

那眼神翻译过来就是在说:“你给我等着。”

所以他知道,无论一脚把她踹到多远之外,“下一次”永远会锲而不舍地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