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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自己提笔写了首诗:“这是我的字。”

乍看朴实无华,细看纵逸出尘,姿态横生,外行人也能品出精妙来。

云泽好奇的道:“许先生是做什么的?”

许敬谦虚的回:“我只是殿下的轿夫,家道中落前学过几个字。”

也就是出谋划策算计死了十几万敌国大军的平凡轿夫啦。

云泽道:“先生肯定写了四五十年的字,我怎么能和先生相比?”

许敬指了指墙上挂的一幅字:“这是殿下的字,他平常不爱写字。”

原先的美女图被取了,不知什么时候把钟行自己写的一幅字挂了上去,笔酣墨畅铁画银钩力透纸背,霸气扑面而来,字字刚劲冷峻,居然比许敬的字更胜一筹。

相比之下——云泽的字确实上不得台面。

天色很快就暗了,几名侍从进来掌灯,晕黄灯火给云泽清瘦挺拔的身姿镀了层光,灯下侧颜尤为昳丽,精致得难以描绘,给人一种脆弱不真实感,如同午夜转瞬即逝的雪白昙花。

许敬知晓云泽皮相不错,看云泽的第一眼就惊为天人,未想到是越看越觉得惊艳。

摄政王着实狠心,这么听话的少年也舍得惩罚。

终于写完了。

写得手都酸了。

还好玫瑰酥送来,云泽如愿以偿。

钟行却不在这里,他极为忙碌,许敬说手下把他叫走了。

云泽吃饱之后回了自己府上,还好两家离得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钟行商议军务回来后夜色已深,许敬还在房中写着文书,钟行四下看了看:“他回去了?”

许敬赶紧起身:“云公子两个时辰前便离开了,这里是他的字。”

钟行扫了一眼:“越写越潦草,你居然将他放走了。明日让人查一查上官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