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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洋眯了眯眼睛:“父亲,孩儿认为,您既然投靠了摄政王,就应该和拥护皇帝的势力一刀两断,现在当机立断翻案定罪怀淑长公主,借这件事情让摄政王看到您的能力。如果拖泥带水,只怕会得罪双方。”

安乐侯看向云泽:“泽儿,你怎么看?”

“兄长言之有理。但是,摄政王现在未接纳父亲,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这三年云泽并非时时刻刻都在读书,他在市井间听过许多言论,虽然真真假假很难分辨,但云泽在观察这个朝代人事物的时候有他自己的考量,“久闻摄政王冷血残酷,只怕鸟尽弓藏。”

安乐侯眼皮子跳了一下。

云泽所说便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安乐侯不是跟在钟行身边十几年的心腹,他出身明都,与寥州并没有太多往来。安乐侯担心摄政王利用完自己之后就杀掉。

刑部虽然比不上吏部和户部,但它是块不肥不瘦的肉,比起安乐侯这种外人,钟行可能更倾向于让他的心腹掌管。

安乐侯道:“你有什么对策?”

云泽是有对策,但这个对策……让安乐侯按云泽的对策去做无异于要他的老命。云泽道:“孩儿暂无对策。”

虽然云泽有时候特没风度的在心里骂安乐侯是个智障,但是,云泽比谁都清楚安乐侯并不是智障。

若安乐侯看不出云泽和云洋刚刚提出的事情,那他几十年的官场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