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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并不是不信钟行,而是钟行的可信度太低了。

云泽想起府中这几日没有动静,钟行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提醒自己他生辰要到了,如果真是这样,秋歆和许敬一定会告诉自己。

云泽道:“那我就把这幅芍药图送给郡王当生辰礼好了,毕竟是我亲手画的,郡王一定要珍惜。”

钟行让人把画收起:“好。”

云泽一看到钟行的手就想起梦里某些片段,可能最近天气太热,人心也有些浮躁,总梦见这些场景,因为梦境太真实,白日里云泽也受到这些影响神思游离。

钟行道:“晚上和手下有宴,我回来得晚一些。”

晚上回去后秋歆听到云泽的吩咐有些不解:“公子,您当真要睡偏房?这件事情殿下可知道?”

云泽点了点头:“近来我身体不太舒服,不宜和郡王同床共枕,他已经答应了,你们将偏房收拾一下。”

秋歆等人赶紧去办了。

钟行醉后回来,睡到床上之后往旁边触碰才发现压根没有人。

这时候才想起云泽白天说的夜晚分居。

钟行并不在意睡在哪里,偏房也好正房也好对他都可以,毕竟早年在战场上的时候压根没有房子。

云泽此时睡得正熟,夏日穿很薄的亵衣,单薄丝质白衣勾勒出修长清瘦身形,从脚腕到脚尖未被绫罗覆盖,灯下耀如白雪,纤长的一只手垂在床边。

钟行心烦意乱。

他喝了一些酒,现在确实不能和云泽睡在一处,不然云泽一定会被他弄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