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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道:“对了,那日辅国公寿宴之上,郎家一位公子对小公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当着几十个人的面说的,小公子当时有点下不了台,这几天在老夫人那里郁郁寡欢,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郎家哪个?”

许敬道:“他父亲是郎究,他叫郎园。郎家和云家结着仇,云家只有小公子好欺负,他们难免把气发泄到小公子身上。”

钟行斟酌了一下。

怀淑长公主暂时不能杀,人心够乱的了,逼急了宗室他们会滋生各种各样的事情。

虽然不杀她,却能让她生不如死。

钟行随手在地图上指了个地方:“发落去这里,发落的路上一一杀了。”

许敬看了一下,正是西南,在明都娇生惯养的这群达官贵人去了那里受了瘴气基本上就是个死。

而且西南正乱着,那边如同钟行预想的一样,孟彪死后,新王压不住各个部落的首领,现在各个部落打起来了,十万骁勇的将士怕是要死一半,就算再出个有魄力的新王,短时间内也难以图谋契朝国土。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仍旧是钟行代上,小皇帝自从见到孟彪的头颅受了惊吓,这些日子连妃嫔都不召幸,十天有七天都在病中,他如果上朝,肯定会为郎家说话。

郎家在朝中基本上没人了,与郎家关系最好的冯家在朝中式微。

钟行随便找了个由头,说郎家对自己心怀怨恨,不满几个月前的处置,目无尊上,所以让郎家举家迁到西南定居。怀淑长公主是先帝爱女,不用一起过去,但郎锦秀是郎家的人,必须一起过去。

以冯魁为首的部分官员都在反对,钟行只回了一句“谁再反对,全家老小陪郎家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