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耐心说:“妈妈在看到你妹妹的那一刻就好了,完全好了。”

“妈,你最近是躁郁了吧,躁郁是抑郁的一种,兴奋,狂热,对了,还会伴随着失眠,热情勃勃,性欲高涨……”这就是二十岁的大儿子,他不但不相信,还口无遮拦。

俩小只目瞪口呆。

顾谨抓过电话,语气里带着惊讶:“小民,我记得你原来可爱妈妈,可尊重妈妈的,是个讲礼貌的好孩子啊,可你现在跟你妈妈说话,怎么是这种口气?”

“爸爸,你也在啊。”小民听到爸爸的声音,语气变柔和,还有点奶了,他说:“我妈属于抑郁加躁郁,时而抑郁,又时而躁郁,还会伴随着狂想和被迫害妄想,觉得人人都想害她,她逃跑,她还伤人,她表面看起来很理智,但其实她无法自控的,你要保护好自己,对了,也保护好法典和那个小女孩。”

所以在小民心目中,妈妈不但是个患者,还是个暴徒?

顾谨被打击到了,其实比证明一个人精神有问题更难的,是如何证明她的病好了,她没有精神问题了,而当小民认为自己最爱的妈妈有病时,劝他,他能听吗?

所以,让妻子劝儿子回国,看来很困难。

退而求其次,他说:“来跟你妹妹说两句吧?”

可爱的女儿,顾谨每次看她,都有种心要被融化的感觉,大儿子应该也会吧?

半夏虽然对小民哥哥无感,可也已经准备好了,要听电话。

“改天吧,爸,我该起床了,我今天有三场演讲,五堂课,还要去一家公司的药研中心观研,非常的忙。”男孩顿了顿,说:“爸爸,等我再回国时,我将以我,一个漂亮国籍花国人在西药研发方面的成果而震惊整个花国,我会让您倍感骄傲,并庆幸于送我出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