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强笑着说:“毕竟咱们是老关系,只要能让小民进部队,我在所不辞。”

这要别人,肯定会领情,会感恩戴德。

但小民不,他本来就没错,别人给他扣个屎篓子,再摘掉它,有什么意义?

他说:“许书记,鱼腥草注射液是口黑锅,我劝您不要把它扣在我头上。”

许书记强扯了个笑,说:“这不算黑锅吧?鱼腥草注射液确实是在你手里出事的,虽然责任我担了,但你得正视这个问题。”

“不,鱼腥草注射液是一款特别不稳定的药,跟青霉素一样,极易致人过敏,可替代药物也很多,之所以东海制药不愿意放弃它,一直在生产,是因为其原材料廉价,好提取,赚得利润也多,而且,它是东海厂历任书记压制药研员的法宝,看谁不顺眼,它就是口锅,压在谁背上。”小民说。

这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就算都是不认识的人,可小民这是当众歘脸,扒皮,许文强很尴尬的。

就好比皇帝的新装,大家向来利益交换,都有默契。

可小民就是那个孩子,他无所谓,无所顾忌,就非要扯下那块看不见的布来。

祁主任看许文强眼看下不来台,忙说:“顾民,你咋说话的,鱼腥草注射液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东海制药历届领导任内都发生过过敏事件,但许书记可是第一个帮药研员担责任的书记,他可是个好书记,好领导,你得知恩。”

“如果他真是个好书记,就应该上药监局反应鱼腥草注射液,停止它的生产,然后拔资金给药研室,研发更稳定的替代药出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黏黏糊糊,和稀泥。”小民说:“好好一个企业,就是这样被你们玩坏的。”

大街上,许文强四十多岁的人了,要面子的,也怕难堪。

连忙眼神示意林珺,想让她劝小民,让他住嘴。

但林珺假装没看到许文强的眼神,反而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