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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内地商人,要做那海贸之事情,无论如何,是将这福建海防游击郑芝龙绕不过去的,尤其还是走的倭国的这条线,要知道,这郑芝龙在倭人心中,那是可以值得大力结交的对象。这恒信号的这管事,就是直接先找到了郑家,也不知道许下了什么条件,竟然让说动人家派人和他们一起去了倭国,然后从倭国带回来这么一批货真价实倭国武士来找余风的麻烦。

关键还是在这个穿着棉袍的家伙身上!余风清楚了,这几个人,不说是郑芝龙手下的小兵拉子,就算问也再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倒是这个管事,怕是知道不少东西。

“将他们好生看管,别饿死了!”他指了指那个管事,“把他带出来,换个地方问话!”

照这样看来,不将他们分开关押,只怕还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管事,就要被这几个小兵拉子泄愤折腾死了,余风可不想稀里糊涂火拼了一场,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

“私港?”

从穿越到如今,余风的心思基本上都是在这私盐上,他还真没有想到,自己身处灵山这块宝地居然不自知。私港,顾名思义就是属于个人的海港,对于没有涉及到海贸生意的余风,显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人釜底抽薪坏他基业的最根本目的还是在这上面。

“你替你家主人到底许了什么好处给这郑家,才说动他们?”余风看着这个有点惊魂未定的管事,这管事能被挑出来做这等机密之事情,想必还是有着几分胆色的,但是,现在的模样却是十分的不堪。这也不能怪他,余风的不讲道理的杀戮真的吓坏了他,他很明白,要不是自己因为这些事情,有着存在的价值,此刻恐怕早就成了海边的一层飞灰了。

“我家主人许了郑家,若是这灵山私港一事能成,郑家的船队随时可以使用这个私港,而且,从这灵山出去的盐货,若是郑家来买,一概只取二两银子一担。”

福建虽说靠海。可天阴多雨,晒盐煮盐都是要花费比其它地方多许多的成本,海边虽有良港,可却没有太合适地盐场的,所以吃盐都是需要淮盐的输入,可这价钱也是腾贵,比如说余风这边盐场卖出去是一两五分一担盐,算是整个山东私盐的批发价了,但是相同的情况在福建,就要一担盐五两银子,这还只是批发的价钱,卖到平民手中价钱更贵。

更别说郑家有了这私港,等于在这北方有了一个自己的基地,此去朝鲜,倭国,吕宋,都可以进行补给,回程的时候,还可以从山东带回大量的廉价盐货,这样的买卖,要是郑芝龙不动心,那还真有负了他的“大才”之名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余风听完这个管事的话语,满脑子都是这样的一个念头,用我余某的基业做酬谢,然后联手一起来夺了自己的基业,这些人打的好如意算盘啊!

眼见余风的脸色阴沉得好像要滴出水来,那管事心里忐忑之极,生怕这杀神,下一句话,就叫人把自己拉出去给砍了,想要再说几句,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的依仗可以让面前的这位动心,就连自己最为熟悉的海贸买卖,在这位面前,也是丝毫拿不出手,他可是很清楚,这位可是连船都没有的。

这样可不行,我要自救。这管事心里狂呼不已。要是面前的这位大人,觉得自己毫无用处,那么,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人家根本不在乎多杀那么个把人的。或许,可此刻人家正把对主家的怒火,正全部都转移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要是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恐怕就成了人家泄愤的对象了。

“这海贸乃是大利,如今大人身处如此宝地,要是放弃了这条财路,也是身为可惜,许某对这海贸一事,也算是小有心得,原为大人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