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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春波却是张口结舌,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在水里扑腾了一阵,又被拎到这船头吹了半天的冷风,这样的天气,他不感冒才是怪事,回答余风的话,一句话里面,还时不时夹杂个喷嚏,再加上害怕,这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余风看得生厌,越发鄙视这家伙了。

“你说!”余风指指旁边的一个跪着的护卫,冷冷道。

“他叫蒋德,来我们府上也不过一月有余,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与小人们来往不多,这次冒犯了将军虎驾,那是他咎由自取。”

余风听的,脸上的眉毛慢慢竖了起来,那跪着说话的护卫,一边说话,一边偷看余风的神色呢,见到这个杀神又有发怒的迹象,哪里还敢磨磨唧唧的拍马屁,一下子就把自己知道的最重要的信息捅了出来。

“不过,这蒋德的把式,倒是和我们几个不同,似乎,是从军中出来的,对了,有一次,我去约他喝酒,见他在房中正在神秘兮兮的擦一块腰牌,很是珍视的样子,将军或许可以从这上面知道些什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 毁尸灭迹 打包带走

一个护卫走上前去,在那蒋德的尸首上翻检了一下,果然如那护卫所说,从蒋德的怀中,寻出一块铜牌来。

护卫将那铜牌转身恭敬的递给余风,余风一看这铜牌,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铜牌很是简单,正面简简单单的四个大字,后面是一行小字“戊字贰佰陆拾肆”,这行小字倒也无所谓,但是,那正面的四个大字就有些吓人了,赫然是“天子亲军”四个大字。

麻痹的,尼玛不要这么玩人好不好,这不是坑爹吗?余风将铜牌揣入怀中,这下,连他都感觉这事情有些难以收场了。

你他妈的早说明身份,老子大不了忍了,回头找个没人处去寻你的晦气罢了,眼下你一声不吭的作死也就算了,还给老子留下这么一个大难题。

余风看起来一脸的平静,心中却是将那已经死的透了的蒋德,骂了十遍百遍。若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蒋德的身份,那才叫有鬼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抬手一火铳,轰死的却是一个锦衣校尉。这天子亲军的腰牌,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弄上那么一块的,至少也是在锦衣卫名册上的正式校尉才有,就是凭着这样一块腰牌,这蒋德就自行招募那么十个八个帮闲办差,都是合乎法度的。

这蒋德竟然是锦衣卫,而且,看这样子,还不是普通的锦衣卫派到官员家中的坐探,而是实打实负有差事的。余风曾经听闻,在京师中做官,到了一定的品级,自有锦衣校尉到你家,如同上班一样,朝九晚五,这称之为“坐探”,锦衣卫本身就有侦缉之责,这成例是从打锦衣卫这个衙门起,就传下来的,众人早就不以为怪了,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在一个纨绔子弟的身边,也见得到这种人物,而且,还是担负护卫之责,一想到这里,余风敏锐的感到,这个叫邹春波的家伙的老子,一定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都来不及了,眼见岸边除了那几个身着公服的公人,正在和李铁纠缠着,说些什么,想来是这些公人们接到报官要来履行职责,而那李铁亮明了身份再那里阻挠,而不远处更有一队兵马,朝着这边开来,这人来得越多,对余风越是不利,这事情,如果不遮掩住,恐怕立刻就有大麻烦。

“去请李大人过来,这几个人,都将嘴堵住,莫让他们乱说话!都带进舱里来!”余风吩咐道,扭头走进船舱,正好看见了舱门口有些忐忑的翠儿,笑着问道:“可好些了,翠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