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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现在是去不了了,但是,这稀里糊涂的拿下了平壤,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安排完所有事情的余风,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名义上,这占据平壤的风字营,还是“维拉斯科商团”的力量,是和朝鲜朝廷有过雇佣协议的。只要余风还想利用这个协议,就算他在平壤稳定下来了局势,但是这朝鲜朝廷派人来接收平壤,他最合适的办法,还是只有拱手相让。当然,若是他离去的时候,在城中大肆劫掠一番,也不会有什么后果,而被平壤一战,弄得人心惶惶的朝鲜军队,估计也不会纠集起来,再和他碰一碰了。

当然,若是没有这突然引起的变故,这夺下平壤,是决计不会在余风的计划当中的,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真要是得到了这平壤,再让余风拱手相让,余风可就大大的不舍了。要知道,这可是近二十万人口的大城,朝鲜北方三道的政治军事文化中心啊!别说是城中的人力资源,物料储备,就光是地理位置,余风也是不会讲这到了嘴里的肥肉吐出来的。

这平壤在后世,可是北朝鲜的首都啊,一个国家的定都,都是经过多方面的筹划考虑,余风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顶的上后世n多朝鲜有识之士的人的眼光。所以,余风不打算走了,相对于新城,虽然这里风险更大,但是,舞台也更宽广。而且,只要取下了南浦,长渊,这新城平壤都可以连成一线了,以此为根基,他就不再是那小打小闹的过日子了,如果用过开个公司创业的说法,那就是他已进度过了最艰难的开创期,要进入黄金时代的发展期了。

还有一点,这取了平壤城,余风第一时间,控制了平壤的各种官府库房,收获之大,让就算见过了市面的余风也有些瞠目结舌。原来,天底下最好发的财,还真的是战争财,堆积如山的粮草军械,库房里让人目眩神迷的金银铜锭,原本压得余风有些透过不起来,甚至还需要出兵赚点贴补的财政压力,顿时不翼而飞。照着这样的储备,就是他将风字营的规模再扩大一倍,仅仅凭着平壤城缴获的这些,支持个一两年,也绝对不成问题。

他又不是圣人,在这样的诱惑下,又怎么舍得让出去到手的好处。所以,他的对策,是扶植原来在城里的朝鲜官吏,迅速的恢复平壤战前的秩序,造成平壤还是在朝鲜人手中的虚假现象。而风字营,不过是平壤官员,请过来协助城防的“维拉斯科商团”的雇佣军。有了这层遮羞布,余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平壤的“太上城主”,获得足够的时间,来消化平壤。

当然,你朝鲜朝廷要派官吏来,没问题,欢迎啊!至于那些朝鲜官吏在平壤城里会不会被排挤,能不能管事,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自然,接下来朝鲜朝廷肯定是要驻军的。这一点,余风也仔细的想过了。

在朝鲜朝廷中,他没有任何的熟人后台,唯一扯得上关系的,就只有长渊的崔阳浩了,所以,与其和其他一些朝鲜将领斗智斗勇,扯淡扯皮,还不如直接让被自己控制的平壤官员向朝鲜国主要求,直接请长渊崔氏来驻守平壤,这一点,相信崔阳浩本人也不会拒绝,察访长渊和留守平壤,对于崔阳浩应该是高升了吧!反正自己这“协守”平壤的“维拉斯科商团”是只认长渊崔氏,若是其他的朝鲜将领率军来,不好意思,你们准备好云梯吧!

这样软硬两手准备,只要鞑子还在朝鲜境内活动,相信朝鲜朝廷就不会冒着后院起火的危险,两边开战。没准还真的能将这一关糊弄过去。当然,若是对于崔阳浩,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将他的长渊收入囊中,将长渊新城连成一气,稳固了自己的后方,那就更完美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平壤初定 伪军雏形

以前看到军事资料里,侵华日军制造一个个“万人坑”,那些拿着铁锹锄头满脸麻木的人们,自己给自己掘好了坟墓,然后像猪羊一样,被赶到坑里被活埋。余风曾经为这些逝去的冤魂不止一次扼腕,人怎么就能隐忍麻木到这种地步呢?

但是,在这平壤几日下来,余风知道自己错了,这世界上要说到麻木的程度,那真是没有最麻木,只有更麻木,刺刀下的中国人们,比起自己火枪下的朝鲜国民,这麻木起来,似乎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夜的动乱,加上这新任留守池长青不遗余力的鼓动宣传,平壤城里大部分的民众,都应该知道了,此刻平壤城里的统治者,不再是那些穿着官服的大老爷们,而是这些穿着青色短袄,拿着长枪短炮的大明人了。按照余风的想象,被异族统治,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那组织个把游击队之类的“义军”,来对抗风字营,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一点,无论是侵华日军,还是后来在伊拉克的美军,都是很好的证明。

但是,事情的发展,简直让他惊掉了下巴,绝大部分的平壤居民,对于风字营进驻平壤,虽然没有热烈欢迎的架势,但是,抵触的情况也是几乎没有,巡逻的士兵,走在大街上,简直就和在新城的街道上巡逻一样的安全。

如果说要是不安全,就是那些大姑娘媳妇太过于热情了,虽然余风严令士兵非军事行动不得单独出营,如果要出营,必须上司批准,两人以上全副武装才许出去。但是,再严厉的军令,也抵挡不住这些女人们的热情,那架势,简直就像是抢亲一样,见到不是在执勤的风字营的小伙子,一个个非得往家里拉不可,以至于开始这些士兵们不清楚对方的用意,还伤了几个人。至于语言不通,没关系,很多事情,不用说话也能做的。

“大明人在朝鲜这么吃香?”余风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在新城,没有朝鲜人敢如此对这些军兵,甚至军兵们路过他们的住处,他们都一个个趴伏在地下,等待这些军兵过去了,他们才起身自己忙自己的,那纯粹是农奴对待主人对待贵族的态度,和平壤的这些自由民比起来,他们的身份的确是低了一点,他们是贱民,而平壤的这些自由民们,明显的都是良人,和身处社会最底层的贱民相比,他们有着更多的权利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