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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当然不怕!”见到余风质疑他的胆量,维拉斯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回事情,我的人生信条里,只有勇敢和无畏!”

“去吧,做完这个事情,给你加个守备衔,手下都有千户了,自己还是个千户,算个什么样子!”

“谢大人提拔!”维拉斯科喜笑颜开,余风的这个许诺,可让他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升官发财,自然是下到教习营每个士卒,上到他这个教习营的统领,都十分喜爱的事情,不过他高兴的不是这点,而是风字营到现在为止,就三个守备,那自己不就成了第四个?那岂不是大人心腹中的心腹了,那前途,还用得着说吗?

维拉斯科一扬手,早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下属和沈群先,立刻就从身后的大队里里走了出来:“大人,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番人重利,可以利驱之!”余风含笑看着维拉斯科的背影,对着身边的赵登说道:“是人都有弱点,动之以情不行,就晓之以利,总之,拿出对方感兴趣的东西,对方自然就会巴巴的凑上来,天下人莫不如是,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陈先生呢?”赵登看着远远在一边的陈敏之,低声问道。

“你以为陈先生是好名么?”余风扫了他一眼,看他那模样,余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难道在你的心中,除了名利,就没有别的东西了?那么照你说来,所谓不求名利的仁人志士皆是虚妄了?那宋时的包拯,岳武穆,本朝的于谦,海瑞等人,都是些脑子有问题的人了?”

他低声吟诵起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