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
善溪的内心奔腾过一万匹的西域羊驼,他这般实在是惴惴不安,尤其是当沈闻把手放在面具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在僵直的状态。
直到沈闻真的摘下面具。
他的脑袋里盘旋着“果然如此啊”这句话。
当年他见过尚且是少女的惊鸿,如流风回雪,如霁月生晕,如海潮松风,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沈闻的皮相,其实更胜惊鸿一筹,若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大概就在那双眼睛——惊鸿是顾盼生辉,海中明珠。
沈闻……那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死鱼眼。
但是这也够了。
看着对方陷入沉吟之中,沈闻自觉这家伙已经想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出家人心思如此活泼,善溪大师,你需要去禅房清净一下。
“善溪大师?”沈闻戴上面具,出声问了一句,“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他好像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人了。”妙法说过善溪知道他暗地里把天女们藏在大悲寺秘境之中的事情,善溪又是见过惊鸿,知道自己是天女的事情。
所以对这善溪自然没有必要多隐瞒,把该告诉他的事情都告诉他就行了。至于其他,比如沈闻现在要干什么,怎么干,就没有必要告诉他。
善溪的眼神更加一言难尽了,他不停地捻着脖子上的挂珠,看表情更是焦躁。
这也并不能怪善溪脑洞一跑八百里,毕竟在西域四十六国之中也有不少邪佛修,以人骨为法器,玷污女修以提升自己的修为,号“欢喜禅”,大悲寺对此深恶痛绝,此等邪功,往上追溯却是出自大塔林寺某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