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鸠摩晦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到是不知道中洲的修士们还会行此恶行。

“那便是不好,沈檀越已经被太一玄君带走有数日了。”鸠摩晦听完贺兰韵的叙述,深深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沈檀越日常过的没心没肺,又异常小心翼翼,却不知她还有这般苦楚。”

他对着贺兰韵双手合十道:“贺兰施主不必担忧,贫僧现在就去玄术宗带她回来。”

一边的沈雪柔偷眼看了一眼黑皮金眸的大尊者,此人英俊甚至胜过贺兰韵,似乎也对沈闻素极为上心……想到这里,她又瞥了一眼贺兰韵,拿起边上的药碗道:“韵哥哥,玄术宗都是修为高深的前辈们,你在此担忧闻素姐姐也无用,不如就交给大尊者吧。”

贺兰韵接过药碗,把剩下的残药一饮而尽:“大尊者,我同你一起去——”

却听鸠摩晦留下一句:“你且疗伤。”便踩着莲花法器离开了飞舟,径直往玄术宗浮空大阵而去。

此刻太一玄君正在玉宇峰和鹤重楼手谈,却见他捏着一枚白棋道:“师父,你要输了。”

鹤重楼叹气:“你这怎么都不回自己的凤鸣小筑了?”虽然徒弟不回凤鸣小筑就不会被天女迷惑,但是这天天呆在玉宇峰也不是个事啊。

玄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回不去呀,师父,我被沈姑娘赶出来了。”

他说得轻巧,仿佛已经习惯了这般。

待到玄君正要落子了结这一局的时候,捏着棋子的手却悬停在了空中:“不知西域佛尊来此,所为何事?”

玄术宗浮空大阵的结界受损,此刻正在调息修复,又因为玄君已醒,此刻的玄术宗已经不需要时时开着护法结界了,以鸠摩晦的修为和地位,巡逻弟子拦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却见那金眸的僧人落下,站直了身子,对着玄君和鹤重楼行了一佛礼:“阿弥陀佛,贫僧是来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