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重楼:“……没旁的事?”

鸠摩晦还是一脸的诚然:“没别的事。”

鹤重楼:……

不是?和尚?和尚你醒醒?佛门清规戒律呢?你为了个女子就不顾自己是西域佛尊的身份,冲到玄术宗来要人,你不对劲啊!

鹤重楼的转移注意力的战术自然是失败了,鸠摩晦将目光放在了捡棋子放进盒子里的太一玄君身上。

大约是因为在水精棺里睡了二十余年不见天日,玄君的手指苍白纤长,仿佛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而那一头白发,应该是强行破关进阶,神魂受损导致的。

这人衣着也颇为随性,便是一身白衣,腰带上坠一枚小小的镶金玉佩,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素净。

却见玄君抬头,一双清润淡泊的眸子定在大尊者身上,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本君已说过,即使你现在去了,沈姑娘也不会走。不如坐下来与我手谈一局,消磨消磨光阴。”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鸠摩晦却敏感的察觉到他持子的手上微微萦绕着一丝凝而不散的修为。

——这人说是手谈,实际上还是想在这棋盘方寸间和他暗自比拼一番。

由此可见,自己开口便问他讨要沈闻的事情,是触了他的逆鳞。

想到这里,鸠摩晦内心也涌起一丝不悦来,事实上,他的内心萦绕着些许不祥的猜测,只是看玄君这样,这种猜测又隐隐被证实了一些。

莫非,沈檀越落在他手上,已经……

虽然他是出家人,但是并非完全不通人事情理,也知道男女之事,只是不以为意罢了,如今这血淋淋的事实放在自己的眼前,他却突然泛起了一阵带着恶心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