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字还没出口,马车已经继续飞奔起来了。

陈元:“……”

我基本上是个废人了。

……

“小主子,陈元已前往东山书院。”一穿夜行衣的男子单膝跪地拱手礼,“属下这就去解决了他。”

“不急。”一个看起来约摸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坐在软榻上,漂亮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符冰一般的平静,“若现在解决他,我就成了嫌疑最大的那一个,等他进了书院过几日再杀也不迟。”

“小主子说的是。”黑衣人行礼,起身闪出了个黑影,不见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通报声:“二殿下,西宫娘娘让您过去一趟。”

软榻上的男孩子面上的冷意顿时隐去,蒙上了一层怯弱,连声音都结巴起来:“知、知道了,你去回母后,孩儿整理仪容这就前去。”

通报的人走了,有宫女进屋,李稷起身,他脚是跛的,走路一瘸一拐,两个小宫女上前为他穿衣穿鞋。

一切穿戴好,一个小宦官递过来一个手杖,李稷接过来慢慢出了屋子。

……

陈元翻身向右,又翻身向左,如此来回几次,他坐起身来,有些记忆渐渐清晰起来,将来的暴君,再没登基前竟是个在冷宫长大不受待见懦弱无比的小可怜,莫说是原主这样的人敢对他不敬了,就是连宫女太监都能对他不给好脸色。

李稷可是荣安国最霸气最无情的帝王,杀人不眨眼的那种,如此看来大抵是日子过得苦逼,造就他狠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