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沉默着,还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在意的是“未来夫人”那几个字,太戳他肺管子了。

阿叶自是明白,接着说道:“方才属下又问石坚,什么定亲全是属下自个揣摩出来的,属下该死,惹了您不快。”

听他这么一说,李稷抬眼看他,斟酌着:“石坚还……说什么了吗?”

“他没说什么,是陈元说了。”阿叶忒明白李稷的小心思了:“说是送走誉王,就立马给您回信,还吩咐厨房做了两盘绿豆糕给您,原本是想着亲自来的,这不宫门关了,才派石坚来。”

李稷信了,事关陈元的种种,他都会选择全信。重新看向那两盘绿豆糕,有些愉色,嘴上却道:“谁稀罕他的绿豆糕。”又说:“我本就不爱吃这玩意。”话是这么说,手上却已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阿叶憋着笑,装出一副跟着嫌弃的声调:“就是,这玩意宫里头又不缺,堂堂相府的小少爷送这么磕碜人的东西,丢不丢人。”

李稷不乐意听这话:“每个糕点师傅做出的味都不一样,宫里头是不缺,可有相府的这味吗?”

阿叶听他这话真忍不住要笑了,好在憋笑功夫一流:“是是是,还是小主子的话在理。”

石坚回府交差,陈元正毫无架子和院里几个下人玩筛子,正兴头上呢,见他来了也没多问,石坚办事他是一百个放心,只问了句:“要不要一起?”

石坚不喜赌博,摇头,话不多说,上房梁睡大觉去了。

陈元故意放水,输也是个高兴,几个下人跟着乐,输赢怎样无所谓,就是陪主子解闷。

大抵是真累了,陈元玩着玩着竟在地上打起盹来,几个下人轻手轻脚扶着他去了床上。

刚躺好,陈元就醒了:“不玩了?嗯,不玩了,我睡了,你们也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