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谁的舌头?”陈元“吁”一声,拉住缰绳,十分不悦:“你可别忘了,他是皇子,老爹是当今陛下,你老爹不过是王爷,竟能割了皇子的舌头,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李湘儿是个气闷,不服道:“他算哪门子的皇子。”

陈元眉头一皱,生气了:“行,既然郡主如此说,那不妨咱们这就去陛下面前问上一句,他算哪门子的皇子。”

“你!”李湘儿给噎的无话可说,不敢再明目张胆瞧不起李稷,脸别到一边,装作看远方的马群样子:“瞧那匹骡子,真以为在马群里就当自个是马了。”

陈元还想怼上一句的,但懒得跟个小姑娘家较劲,这时李耿追过来了,听到李湘儿的话,立马回道:“湘儿姐姐,你连骡子和马都分不清吗?这儿可是皇家马场,喂养的全是精壮的好马,哪里有骡子?”

李湘儿撇撇嘴,嘀咕:“你懂什么?”

“弟弟自然是比姐姐懂马。”摸不清状况的李耿这会子追着李湘儿跟她讲起如何区分马和骡子,但碍于李耿是皇后的儿子,便不好发作,只能忍着不耐,可是叫她好一个心烦。

李稷轻踢马肚,慢悠悠向马群走去,陈元紧跟着他,与他并肩,安慰道:“她骄纵惯了,难免说话不中听,咱们男人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李稷没有停步继续让马儿慢慢走着,脸冷的像冰,他不理陈元。他真的特别想问上一句李湘儿是不是你未来夫人,可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犹豫再三,到底没勇气问出来。

陈元见他不说话,便道:“要不你骂我两句?”

这话原本是想李稷消气,哪里想,李稷的脸色立刻生出几分醋怒还带着几分伤心,看向陈元:“你跟她什么关系?”

“啊?”陈元给这话问的懵,照实说道:“远房亲戚啊。”

陈元喊李耿的妈是姑姑,李湘儿喊李耿的妈叫大娘,是远房亲戚没错。

他自认为这答案没什么不对,可李稷小脸还是绷着,气鼓鼓地,明晃晃写着对这个回答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