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直接用轻功飞到了床边,摸着下巴看李稷,严重怀疑这般献殷勤的小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说膏药里下了毒?”

李稷斜了他一眼:“对你好还错了?下毒?你擅长毒,我哪毒的了你。”

况且,也不舍得下毒伤害你。这话自然是说不出口。

李稷也上了床,与陈元挨得近了,烛光照着陈元五官的轮廓越发清晰,直接照进他的心里。他把视线稍稍移开了些,暗想,这么好看得人得是他的。

擦过脚一起进了被窝,原是一人一个被窝,上面再盖个大棉被,可李稷跟条泥鳅一样滑进陈元被窝里了,被陈元蹬了一脚还舔着脸笑,没脸没皮极了。

陈元哪见过李稷这般没脸没皮,当即有点怀疑是李耿假扮的,伸手去摸李稷的脸问他是不是用了易容术之类的。

李稷由着他摸,还怪享受。

陈元心里起腻,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拧着眉:“你他大爷的今天发什么癔症?腻腻歪歪的。”

李稷憨笑,他也受不了自个,怪怪的,以前再喜欢都会藏心里头,可两天不见陈元就耐不住,要命的想,见了就想无赖一通,什么面子、什么性子通通不如缠着陈元来的心悦。

陈元无奈,警告了两句,李稷老实了,回了自个被窝。

下人们伺候的得体,把洗脚盆端下去,递上有些烫的汤婆子,留了盏灯就退下候着了。

他们一走,李稷的脑袋就没骨头似的歪放在陈元胸膛处,还明目张胆的问:“我这样你生气吗?”

“我不是你。”

李稷瞄他一眼,显然是不高兴了,鼓着腮帮子盯着床顶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