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见他?”李稷开了口,看着阿木,“我怕见了他就忍不住想杀他。”

阿木:“……”

阿木一张小脸皱成一团,长长的叹了口气,打了个无奈的手势。

李稷说完自个都笑了,若是从前,这话还是信的,可如今莫说是别人,连他自个都不信了。

见他笑,阿木圆乎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接着弯成了月牙。

少顷,阿木又打了几个哑语手势,大意是说在皇陵偷偷训练将士的事情会告诉陈元吗。

“我本就没打算告诉他。”李稷这话说的不假思索,眼神暗了暗,“有些事知道了会丢性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阿木不再多言,他转了话题,用哑语说了郑海的腿是谁砍的。

闻言,李稷冷嗤道:“真是蠢货一个,居然想嫁祸给我。”

阿木挠挠头,又打了个手势。

李稷眉头微微皱了皱:“我也不太明白,怎就蠢到如此地步,我都不想承认我有这样一个哥哥。”说着冷笑一声:“蠢点也好,父皇这么多儿子,总要有几个蠢货。”

他顿了顿,清澈的眸子闪过什么,然后笑着道:“他干的这么好笑的蠢事,总要说给父皇笑笑,你说是不是?”

阿木跟着笑,点下头。

李稷手下每个人办事都放心,天色很晚了,便没多待回了书院。

陈元就在李稷房里等着,从榻上等到炉边,又从炉边等到被窝里,到最后直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