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总不能杀了我。”李稷半点不担心。

陈元无奈笑笑:“也是,你父皇爱你的方式比较独特。”

李稷不想谈论他父皇,伸手去扯李稷的衣衫,想要看看受伤的地方,却又怕弄疼他,小心翼翼的不能再小心翼翼。

他过于轻柔的动作让陈元露了笑,直接扒开衣襟:“箭再怎么用力也射不出个大窟窿来,说小伤你偏不信,亲眼看看信了吧。”

伤口被纱布包着,上面还隐隐约约渗出点血,李稷抿了抿唇,忍着泪:“哪里是小伤?被绣花针扎一下才是小伤。”

陈元笑出声,他一笑,李稷的面色才好看些,但一双好看的眉毛还是皱着,很小心很温柔地触碰纱布:“就这样,我们说着话,也会疼的,我知道。”

陈元就势握住了李稷的手,很自然的攥在手心里:“即便是被绣花针扎一下也是要疼一会的,你啊就别总盯着我的伤,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说些别的。”

听了这话,李稷的脸莫名红了,问:“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陈元脱口而道:“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李稷的脸更红了,眼睫颤颤,垂了眼:“我……我不能多待,一会便走。”

“嗯,等过两日我去看你,”陈元说着郁闷起来,“你父皇估计还要过阵子才放你出来,在里头若是闷了,派人给我传个话,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解闷。”

李稷露出点笑:“只要我想出来,那地方关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