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罢了,出了这儿,尤其是在宫里头连一个字也不要提。”他沉声道:“年纪不小了,无论说话做事都不要让别人抓住任何把柄。”

听了他的话,李耿笑笑:“二哥你不过才比我大一个月而已,说起话来这般老气横秋。”

李稷轻哼一声,道:“少废话,你若不听,日后真被人抓住了什么小辫子,怕是连你母后也要受牵连。”又道:“你性子单纯,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做事也鲁莽,好在你有当皇后的母后,若不然你不知要吃多少亏。”

李耿抱拳笑着道:“二哥教训的是,三弟记下了。”

他笑,李稷也跟着浅淡一笑,催促:“那你回吧。”

李耿点头应了,出了诏狱,初夏的天儿,太阳晃眼,手遮眼望了望天。

随从刘矩刷的打开折扇给他遮光,并恭声道:“殿下,小心脚下。”

李耿看向脚下,迈了台阶,这么大的太阳稍稍一动出一身汗,牢房里又阴又潮又闷又热,他回头望了一眼,皱皱眉:“回吧。”

……

在牢里,李稷并不孤单,陈元几乎是三天两头的来,他也偶有偷跑去看陈元的时候。

用陈元的话调侃,哪里是坐牢,是旅游差不多。

李稷不懂,问:“什么是旅游?”

陈元用李稷能明白的话解释了一遍,李稷笑:“不就是出游,游玩,比方去狩猎,微服出巡。”

陈元挑眉:“对,就是这样,可在我们那儿,旅游更多的是指从家出发去别的地方,去别的国家,可以住一阵子,也可以住长一阵子,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尝遍那儿的美味佳肴。”

李稷漂亮的眼睛看着陈元,眼尾上挑,抓住重点:“在我们那儿?”他往陈元那靠了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