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耿心里冷哼一声,不记得才怪。

见他不说话,岱钦只当他记得,笑着道:“约好的明日,今儿你怎么就来赴约了?”他实在是惊喜,又道:“我们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用你们这儿的话来说,那便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呸!”李耿见他就一肚子气,听了这话更来气,稍稍一琢磨就想起那封信,立时嫌弃的皱起一张脸,“原来是你写的?字那么难看,还好意思写信?”他哼了又哼,趾高气昂道:“本殿下也是你想约就约的?”他说完这句,又忽而好奇:“你为什么约我?约我来这做什么?”不给他机会回话,直接重重强调了一句:“不过你约我我也不会来得,此刻来这不过是凑巧路过罢了,你可别多想!”

他的表情动作语言全都透着十二分的嫌弃,同时将高高在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岱钦给他这一连串话弄得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个好,见他走,也不顾上其他,忙不迭追上去拦住李耿的去路。

“凑巧也好,有意也罢,既然三殿下来了,那请听我把话说完。”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笑意。

李耿撇嘴道:“你聋了不成?”先前想着的礼数全然忘得一干二净,半点不怕让岱钦觉得慢待了,轻蔑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说话?我父皇给你三分颜色,你真以为能和本殿下平起平坐,面对面说话了?”

这话着实伤人了些,岱钦似乎不在意,他笑起来,闪动的目光盯着李耿:“三殿下,我不过是来感谢你的。”

李耿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事情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岱钦想了一下,“这样吧,今日实在匆忙,不如我长话短说,日后再慢慢细聊,”他拿出自认为真诚的态度:“对三殿下我无以回报,不如就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