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光着膀子绑着藤条来的?”

刘矩道:“是的殿下。”

李耿心下一喜,顿觉岱钦还算识趣,表情正了正,示意让岱钦进来。

岱钦一进屋,故作严肃的李耿差点没绷住,强忍着得意,掀掀眼皮,白他一眼,淡漠道:“岱钦皇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岱钦照着陈元交代的,先是言语上真挚的道歉,后把背上的藤条双手递给李耿随意他打。

李耿楞楞的接过藤条,有些不敢置信,看着他,呆呆问:“你真让我打?不躲?”

岱钦豪爽的拍拍胸脯:“定是真的,我们族人向来不说谎。”

李耿有点雀跃,顿觉这人是傻子来着,他一双猫儿眼眯眼了眯,忍着笑问:“那我真打了?是你让我打的。”说着指了指四周候着的奴才,“在场所有奴才都能作证,是你让我打的。”

他话说完,手上的藤条就照着岱钦的背抽了上去,丝毫不惜力,登时一道红印显在了岱钦背上。

岱钦一个闷哼,他是有些怔愣的,但又觉自个该打,便痛痛快快受了。

打了一下,李耿瞅着那道血印就有点下不去手了,他再对岱钦恨的牙痒痒,也是懂分寸的,岱钦再怎么说也是北丘国的皇子,他若真不懂见好就收,那下一个挨打的怕是他了。

况且,今日岱钦光着膀子背着藤条前来负荆请罪,光想想,李耿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李耿定定神,把藤条一丢:“好了,看你如此有诚意,这笔账就此两清了,日后你别再找我麻烦了,我也不会再找你算账。”

岱钦却道:“三殿下。你我之间还没两清呢。”

“啊?”李耿立时不快,眉头一皱,眼睛一瞪,“你是几个意思?”

他后悔没多抽他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