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稷口中, 仿若是杀一只鸡, 宰一条鱼,这让陈元有些难以赞同。

李稷看他, 明白陈元这话里的意思,解释道:“是条人命,可别人的命和自己的,总要有个轻重,哥, 他若当真认出我,却假装没认出,那么,也许明日或者明日的哪一日,丢命的便是我。”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陈元眉头皱的更深,“还未确定的事,不要错杀。”

“我素来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李稷看着陈元,直白的,坦诚的,目不转睛的,“哥,你觉得我残忍?”

陈元张张嘴,犹犹豫豫间,目光中显出几分担忧 ,“解决事情的法子有很多种,杀人是最不可取的。”

李稷再次直白道:“在我这里,让一个人不背叛出卖威胁我,杀掉他是最好的法子。”

陈元登时觉得无力,想改变这种观念有些困难,恐两人生气,他也不再多说,只无奈一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李稷安静了少顷,喝口茶,他说:“哥,那你说说,有几种法子?”

正喝茶的陈元,先是略愣,随即一高兴,放下茶杯道:“ 既然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你,不如先去试探试探,试探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你说对不对?”

李稷往后靠了靠,像是思考:“容我想一想……”他抿下唇,“好吧,就听哥你的。”

陈元靠过去,捧住他的脸就是一口,眼睛眯起:“你真好。”

李稷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开来:“我真好?”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跟着眯起,“哥,我不过是要你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陈元捏一下他的脸:“或许他压根不是敌人呢。”

李稷眼睫毛忽闪两下,不再想谈论其他人,便岔了话题,问:“你走那日,我就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