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咳着笑了笑,转了话题:“你和稷儿怎么样了?”闻到这儿,他扬起一侧眉毛,把生气写在脸上:“你居然把朕告诉你的事全告诉了他!谁给你的胆子!你真当朕不敢怎么着你?”

“姑父要杀要剐随便,你儿子已经几天没理我了,也不见我,”陈元叹口气,“我正烦呢。”

“胆敢欺负他,你受着吧,”惠帝拿手指了指他的脑袋,“小混蛋,就是得让你知道我们李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陈元委屈了,理亏,他皱了眉头,嘟囔着说:“姑父,你这是和稷儿联合起来欺负我吧。”又道:“我情愿冒着被你砍头的危险都要告诉他事实的真相,还不是为了你们父子关系能有转回,到头来弄的里外不是人,我成了坏蛋了。”

惠帝哼一声,丝毫不为动容。

“行了,今儿的药吃完了,我该走了,”陈元嘀咕着站起身,“那么多儿子您不见,非要见我,我出了这个门,四处全是刀子一样的眼睛盯着我,各个要把我活剥了似的。”

惠帝听着他碎碎念,在他眼里陈元就是个小孩,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会这么信任陈元。

陈元在李稷宫门口溜溜达达好一会儿,才抬脚迈腿,可还未进去,张让带着两个太监拦住了他的去路。

“元少爷,”张让半弯着腰,恭敬道:“殿下有命令,您多照顾我们哥几个。”

陈元皱起眉头:“真不打算见我了?”他说着弯了弯腰,凑到张让耳边:“你放我进去,我保证他不会怎么着你们。”说着警告:“要不然我硬闯了,我一个人打你们十个也不在话下。”

张让拒绝挂在脸上,忙道:“元少爷饶命啊。”

陈元气结,咬牙切齿:“我现在就弄死你们几个。”说罢直接推开张让进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