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瞧着他,又误以为陈元是怕家里不同意,想来那姑娘定是无权无势普通老百姓家的了,便宽慰道:“说给爷爷,你父亲母亲那边有爷爷呢,只要我的乖孙中意,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陈元又清了清嗓子,心虚的移开视线,声音蚊子似的说着:“非得姑娘?”

“?”陈章有一瞬的呆滞,他听见了,皱起眉头疑惑看着陈元,嘴唇抿一抿,不明白地问:“阿元,你这话……”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片刻,眉头皱的更深,“你莫不是看上了哪个奴才?”不等陈元作答,便继续问:“是咱们府里的?宫里头的?还是哪家小姐身边的?”

陈元迟疑了,原想一鼓作气实话实说的,可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继续瞒着。

陈章是个急性子,见陈元吞吞吐吐,啧一声,催他:“说啊。”

陈元张张嘴,叹一口气,闷闷地把视线看向别处:“都不是,爷爷您就别胡猜一通了。”

陈章瞧着更觉陈元没说实话,原想再问,也知晓陈元的性子,便就此作罢,不过,若他想知道,能有一千种法子问出来。

这一晚陈元失眠了,他想李稷,可惜见不着,这个世界没有手机,只能干巴巴的想着念着。

前阵子石坚被陈卫昌派去办事,这几日又派回了陈元身边,陈元托腮看着他,问:“石头哥,你有没有特别想一个人的时候?”

“从未。”石坚答的很干脆。

“你这个人,”陈元抿抿唇,无语看着他,“年纪不小了,该思考终身大事了。”说着好奇地问:“你就当真没有喜欢过人?”

石坚依旧干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