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昌气焰小了不少, 皱了眉头:“回父亲, 不是。”说完眉头拧的更深, 哀怨的看着老爷子,“父亲, 平日里儿子公务繁忙您是知道的,若不是她……”

“你给我闭嘴!”陈章没好气地打断,“她是谁?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阿元的亲娘!是你丞相府的大夫人!你少在温淑面前摆什么官架子!正因你平日常不在家,这照看孩子的事全落在温淑一个人身上,不仅如此, 还有你那几房的大大小小,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得照料着,你当这大夫人是好当的?不次于你在朝堂上的公务!”

陈卫昌无话可说了,看一眼哭哭啼啼的大夫人,叹口气:“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方才也是一时着急,去凉州这一路山高路险,阿元一声不吭就走,实在叫我生气。”

“你生气?你成日里不着家,平时也不见你对阿元有多上心,今日倒是个好父亲了。”陈章板着脸,言语间丝毫不客气的数量。

陈卫昌给这话说的都委屈上了,又不能对老爷子忤逆,叹息一声,泄气般去了椅子上坐着。

陈章白他一眼,这才将视线转向大夫人,看她还在抹泪,换了副温和的声音说道:“孩子,阿元素来不听管教,做事也不好与我们商讨,平日里全是我这个爷爷惯坏了她,卫昌说话难听了些,你可别跟他置气,眼下也不是生气的时候,追回阿元要……

温淑擦干泪,微微屈膝,哽咽道:“父亲说的是,是儿媳不对,还望父亲您见谅。”说着又抹泪,“父亲,阿元他偷偷跑去凉州做什么?旅途遥远,儿媳是真担心……”

陈章宽慰道:“眼下说什么都晚了,想来那孩子走不远,方才我已派人去追了,况且有石坚跟着,你且放宽心。”

听了这话,大夫人吊着的一颗心才堪堪落了落,陈章没再多言,叫上陈卫昌走了。

路上,他绷着脸问:“近来你有没有觉得阿元有些不对劲?”

陈卫昌眉头微皱,似有沉思,片刻才道:“那混小子就没有对劲的时候。”

陈卫昌不以为然道:“父亲担心阿元会参与皇子之争?依我看,您这个担心多余了些,他跟二殿下走的近,反倒有助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