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拉了拉缰绳,没作声,也没什么动作,就坐在马背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

片刻,他才开口道:“那就在这过夜。”

三人下马,阿钿拿了坐垫放在地上,恭敬道:“主子您坐。”

李稷凉凉地看他一眼:“以后主子还是不要叫了,毕竟,你们真正的主子不是我。”

阿钿轻轻蹙眉,无言以对。

李稷坐下,又冷飕飕地看他们俩一眼,哼一声:“你们叫我声主子,我可受不起,让你们跟着我来凉州都有些苦你们了,若不然明日天色一亮,你们还是回京吧。”

这话一出口,阿钿和阿焰两人眉头双双皱起,低下了头,皆都是个无奈。

若是论得理不饶人,李稷排名第二,没人敢排名第一。

……

“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陈元单腿坐在马背上,抖着脚,嘴里叼根狗尾巴草,嬉皮笑脸,话却说的颇为难听,“路上还想着你要是被他们失手杀了,我一定给你把丧礼办的隆重。”

石坚果然心理素质过硬,面不改色道:“真有那么一天,小少爷不必破费,一把火烧了即可。”

陈元抿下唇,没再怼他,把手上的一颗果子扔给石坚:“刚摘的野果子,挺甜。”

石坚单手接住,胡乱在衣服上擦擦咬了口,一张脸立时酸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