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在旁边喂追风吃草,眼神却总往陈元那儿瞟,好一会儿抬脚踢了他一下。

陈元撇他一眼:“十下了。”

李稷不冷不淡:“才十下。”说罢一个侧身踢把陈元直接踢倒在地。

陈元吃痛, 瞧着李稷得瑟的小样,心情跟着好,索性躺在那,单手撑着脑袋, 笑着看李稷调侃:“好腿。”说完痞痞的吹了个口哨。

李稷高傲地多看了几眼陈元,坐下,忽然开口道:“三弟近来忙什么, 他应该会每日去给父皇请安吧。”

“你大可放心, 李耿除去功课时间, 几乎是住在你父皇那儿,不过你父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现如今怕是除了你之外,其他儿子去他那儿,他不仅不高兴,反而还会生气,若是我找那不痛快做什么, 可偏偏李耿那小子就爱去,看看,这感人至深的孝子。”

李稷没吭声,陈元看了他一眼,说道:“担心?”

被戳中心思李稷选择不做回应,随手摘了朵野花在手里转玩。

陈元坐起身,盘腿,也摘了朵野花,岔了话题:“此次来凉州,你是回你阿爹故乡看看还是想打听点什么,亦或者跟誉王有什么大计要商量?”

他说话很直白,李稷回答的也直白:“我阿爹是誉王的人,可我不信。”停顿了一下,强调:“阿爹的清白我要亲自证明。”

陈元点头道:“我陪你。”说完把手上那朵野花递了过去。

李稷不接,伸手打掉。

陈元叹气,往后随意躺下,头枕着双手要笑不笑的看李稷。

李稷的目光不躲不闪,将手中的花递了过去,陈元“嘻嘻”一声,接过花,眯起眼睛闻了闻,是个心满意足。

半山腰处,山花烂漫,风景宜人,一阵风吹来,凉爽舒适,陈元心情不错道:“我们俩还真没有像这样出来游玩过,距离凉州还有很长一段路,我们边走边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