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一出,屋里传来一阵打斗声,陈元登时紧张,和阿钿他们破门而入,冲进去还未站稳,险些给地上一滩血滑一跤。

陈元站稳了些,怔了怔,地上黑红一片,好多血,躺着个人,近些才看清尸体是刀疤男,他不由得心悸,深呼吸稳了稳,才转身看向李稷。

“这是跟我讨价还价的代价,要他长记性。”李稷背着他正在用白布擦他的长剑,不紧不慢的说道。

阿钿和阿焰面色平静,似乎习惯了。

陈元却心有余悸,又做了个深呼吸,本想说人都死了还长什么记性,但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乱说话的好,他皱眉把鞋子在地上使劲蹭了几下,道:“我们走吧。”

李稷长剑入鞘,抬眼看向陈元,这会子没了狠戾,只有黯然,点头道:“去找誉王。”

上了马背,陈元才问:“那刀疤男跟你说了什么?还是说他压根不知道你阿爹的事?”

李稷抿下唇,实话道:“说了,跟父皇说得一致。”

“那……”陈元斜视他一眼,安慰似的,“别人的看法说法都不能否定你阿爹疼你宠你爱你这个事实。”

李稷骑着马没出声,阿爹是细作、是杀手,是誉王的亲随,这样的身份,他无法接受。

陈元没再说话,从李稷神情来看,他沮丧又低落,这让他跟着他消沉。

距离王府还有一段路,誉王的人竟来迎接了,两辆马车,来的人通报说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这一路走来,一直在马背上,屁股确实酸痛,别说他们了,怕是连马儿也给累着了,既然有马车坐,那自然是要坐一坐。

陈元先下马,伸手去扶李稷下马。

李稷狐疑地望了眼两辆马车,道:“多谢王叔的美意,我还是更喜欢骑马。”说着看向陈元,“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