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脚步顿住,果决道:“不行。”

陈元不管,揽住他的肩膀,嘻嘻笑着道:“又没外人,再说了誉王知道我们的关系,连你父皇都知道,怕什么。”

“怕你。”李稷说完快步走了。

陈元:“……?”

誉王今天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和心腹们打牌九,在赌桌上就睡了过去。

李稷已经等了半月,可誉王不是今日有事,就是明日有约,总没时间来应付他。

“我就不信他跟你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陈元抚摸着手上的信鸽,十天前李耿的信鸽飞到了他屋里,现在他养着以备不时之需,“这老狐狸摆明了耗着咱们。”

李稷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他耗到什么时候。”

“我们可没时间跟他干耗着。”陈元说:“宫里一堆麻烦等着咱们处理呢,你父皇对你可是寄予厚望,你的时间不能耗费在这小小的誉王府。”

提到父皇,不过一刹间李稷的表情有变,但转瞬即逝,他说着违心的话:“在我这里,别人都没有我阿爹重要。”

“若是誉王一辈子都不肯开口跟你说呢?”陈元问。

“他不会。”李稷笃定道。

陈元把鸽子放到笼子里,拿起盛小米的碗边喂食边问:“那刀疤男根本不知道你阿爹的事,招摇撞骗你才杀了他对不对?”

“知道的不多,但他用阿爹的事来要挟我,”李稷斜靠在椅子上,阴沉沉的说:“我最恨被人威胁了。”

陈元放下手里碗,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