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看着李稷:“你不希望我冒险,殊不知,我也是不希望你出事。”他叹气,郁闷道:“你怎就不明白,没了你我怕是真活不了。”

李稷心内顿时升起一股甜蜜,握住陈元的手,轻声道:“我明白。”

陈元不大高兴的扁扁嘴:“你不明白,你若真明白,昨晚上干嘛冷不丁冒出一句杀李正,没这句话,我又怎会那么混蛋的误会你,我们俩总因旁人的事闹僵,这些就算了,你还不拿自个的身体当回事,气死我得了。”

这回换李稷道歉了,并解释道:“昨晚上我承认是有试探你的意思。”

“你……”陈元瞪圆了眼睛。

李稷忙甩锅:“是我父皇教我的,说你不太可靠,总要多方试探。”

陈元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合着你们父子俩一块坑我。”

他闷闷不乐的,觉得李稷跟着他父皇都学坏了。

姑父啊姑父,枉我对你这么好。陈元心里愤愤道。

不过,换个角度想,哪个当爹娘的在自己孩子终身大事上不多几个心眼,这么看,是亲爹没错。

“哥,你生气了?”李稷小小声的问,这会子像个又怂又乖的邻家弟弟。

陈元打他手一下,试探着问:“那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跟你父皇和好的?”

李稷照实说了,来之前的那天夜里,惠帝讲了很多,最后为大局,李稷决定跟他合作一起对付誉王。来凉州是计划之一,至于派人杀李正,又受伤救李正,都是计划。一来是能在凉州拖延些时间让惠帝恢复身子,因誉王在知道惠帝病重后决定将造反的日子提前,故而惠帝只能让李稷拖着誉王;二来,也是为了再次让誉王和李稷和好,这样才能在重要的时候,给誉王致命一击。

听完李稷的话,陈元萎靡的捂着脸道:“太复杂了,我他妈的果然不适合宫斗。”叹了一口气,看向李稷道:“我这样的若是生在帝王家,绝对死的透透的。”说着又长叹一口气,哀怨道:“跟你差距这么大,我越发觉得配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