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誉王直接大步进了屋,轻轻掀开门帘,视线盯住床上躺着的李稷,迟疑了须臾,急匆匆几步到了床边,看清了李稷的样子,苍白的脸,毫无半点生气,若不是知道他还存留一口气,单单这么看着这人真就是死了一样。

“稷儿……”他轻声唤,并伸手在李稷鼻处,随后手下移到李稷肩膀处,轻轻拍打着继续唤,“稷儿,稷儿你可听得到?”

李稷没有任何回应。

誉王皱了眉头,抽回手,那双尖锐的眸子盯着李稷一会儿,忽地升起一股得意之劲,更有种天助他的快意。

这股得意让他无暇去想陈章父子毒害李稷的原由,从宫里出来,脚步轻快地上轿去了赵丞相府上。

对陈章父子毒害李稷,赵显也是极震惊的,同时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王爷,按理来说陈章和陈卫昌没理由要谋权篡位啊。”赵显撸着胡须,很是困惑。

誉王弯起嘴角,露出两分自得:“或许正是他们装的太像,依我看,陈家平日里的作风,能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也不为稀奇。”

赵显不觉皱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依旧是个困惑:“王爷,凭我与他们父子交手多年,纵然是平日作威作福,可不会蠢到如此地步。”

“是啊,我也这么想。”誉王搓了搓手,端起茶杯喝口茶,随后道:“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而且眼下……”他眼睛扫了四周,最后停在赵文身上,放下茶杯,往他那靠了靠,说道:“眼下的境况容不得我们再想下去,我那皇兄瞧着那口气只进不出,我那侄儿更是……”话到此不由地笑了笑,“事已至此,如此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王爷,”赵显眉头紧皱,“说句不当说的,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断不可冒冒然行动,毕竟这是杀头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