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卫昌心烦意乱,“一个都自身难保不知死活的皇子,哪里护得了阿元周全? ”他是真着急,又环顾四周,想到了越狱。

能从死牢逃出去,这是没多大胜算的,但就凭他和他父亲多年为国效力和积攒下来的人脉以及那高过皇帝的权力,他就不信,这区区死牢能困的住他们父子。

“父亲,咱们回家吧。”陈章拧着眉看向陈章,“我们从这走出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你何必非要在这等?”

陈章拿眼瞄他,嫌弃道:“没错,只要想走不过就是张张口的事,可走出去呢,现在全城都知你我毒害二殿下,待在这等着有人为我们洗脱罪名堂堂正正出去,若是现在出去了,那就多了一项罪!”

“这道理孩儿岂不懂?”陈卫昌沉着脸,“我是想出去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丞相大人放心,过了今晚便可还你清白。”

陈章和陈卫昌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当看清来人,他们俩双双愣住,齐齐出声:“二殿下!?”

李稷放下斗篷的帽子,闪动的目光看向震惊的他们,直说道:“毒解了。”不等他们俩问,又直说:“我自己下的毒。”

这话让陈章父子再次惊骇。

陈章站起身,沉默少顷,不再追问此事缘由,只问道:“ 二殿下要老臣做什么?”

李稷看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下,道:“不愧是国公爷。”他又淡淡看了眼陈卫昌,然后说:“不是我要,而是父皇有重要的事委托两位。”

他用了“委托”,有意抬高陈章父子。李稷知道他们俩有多少疑惑,就直接开门见山前前后后一并全道明了,而后跪地,恳切地请求道:“父皇说了,这朝堂之下,宫里宫外,只有您二位他信得过,出此下计隐瞒您二位实属无奈,还望国公爷和丞相大人为国为民着想,今晚荣安国的天下到底落在谁手,就看您二位了。”说罢,他又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