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打算如何处置誉王一干人等。”吃下药,惠帝靠在床头问李稷。

李稷看着惠帝,说:“父皇,您是皇帝,如何处置该由您说了算。”

“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惠帝道。

李稷抿着双唇,眼神坚定的,默了默,说:“此等乱臣贼子,自然是杀而诛之。”

听到“诛”这个字,惠帝的表情动了动,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若是从前,我的想法与你一样,”他望着李稷,眼神是慈爱的,“誉王气血攻心,想来命不久矣,至于他的妻儿,稷儿,留点活口吧,”

“父皇,”李稷眼神依旧坚定,“孩儿原是能血洗誉王府的,可没您的旨意,断不能先斩后奏,誉王和他的同党所做种种,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惜,至于他们的家人,父皇该明白放虎归山的道理,只有全部诛杀才能让其他人记住谋反作乱的下场,也能让我们皇室一族长记性。”

惠帝看向李稷的眼神从慈爱慢慢变得不敢置信,接着有些无言以对,他眼神转了又转,到最后闭了闭,往床头无力地靠了靠,说:“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李稷还想再说什么的,可从惠帝表情里瞧出了他不想再谈论此事,便应了是起身走了。

……

陈元回到府里,一堆人围着他听他讲昨晚上平反的事,他讲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那就一个峰回路转,那叫一个拍案叫绝,那叫一个胡说八道。

陈元被他们崇拜的眼神弄得有点飘飘然,更加吹牛皮吹的大,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平反的大英雄。

“少爷少爷,你当真是用两袋白面救了陛下?”一个小丫鬟犯着花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