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护女心切,立即替陈氏出声:“闹这么大动静,陛下都没反应,是不是睡的沉了些?”

“睡?”李稷可笑地看着他,“国公爷,我父皇驾崩了,这么明显的事你还装什么糊涂,若父皇真活着,你们这帮人才是死百次千次万次都不够。”话到此,他点点脑袋,“不对不对,父皇哪有这样的本事,他可是连一丁点实权都没有,兵权可是在你们手上呢。”

陈章的表情僵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陈卫昌听不下去了,高声道:“殿下你是不是未免太放肆了些?陛下他驾崩如此重要的事,居然瞒着众人……”

“我何时瞒着你们了?”李稷打断反问,他看向他,轻哼:“父皇才刚刚驾崩,我也还未来得及吩咐人,你们,”他指着陈章父子,又指向其他臣子,“还有你们,”接着指向那些妃子、皇子,“以及你们,便都忍耐不住急匆匆带着兵马刀剑冲到这儿来了。”他神色冷起来,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们各怀鬼胎,明明是你们大逆不道,却反过来跑这儿当着我父皇的面来指责我?” 他语气冷硬,变得充满杀气,有那么一瞬,他是动了杀心的,关门,将他们全部杀了,可首先想到的便是陈元,若陈章父子死了,陈元会伤心坏的。

他强制压住心里头的杀意,缓了口气,继续道:“你们担心皇位落在了我手上,担心自己的权力受牵制,你们想着那皇位应该由自己的人来做,你们瞧不上我,你们连同我父皇也瞧不上,你们哪一个敢拍着胸脯保证这么急急的来是护驾的?”

屋里极静,李稷冷笑,轻蔑的望着围着他的这群人,他似乎压制不住那份杀意了,他咬了咬牙,一瞬的事,下决心道:“好,今天就让你们全都死个明白!”

他气的抖了下袍子:“父皇驾崩不过一盏茶,他的身子应该还是温热的,你们大可上前去探摸。”

有人去吗?没人去的,谁都不愿犯险。

“去啊。”李稷瞪着他们,“要不要我让人把父皇背过来,让你们挨个摸?”

没人接话,李稷哼一声,又问:“要不要?这会子怎么都不说话了?方才逼我的劲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