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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们方才因为悲虚停下讲经,心里松了口气,闻言心里又一口气憋了上来,两眼一黑只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

“呸!贱人,你做了这样下流的事情,居然连羞愧都没有吗?一滴眼泪都不流,我们村里怎么会娶你这种女人!”刻薄脸的妇人一字一句的念着自己的台词,满脸的生无可恋。

悲虚思付片刻,终于想起来,似乎石碑之上刻着“日哭”二字。对了,自己该哭了,只是他生来就没有哭过,这哭该怎么哭……

“呜——呜——”悲虚面无表情,学着言曦假哭发出的声音,吐出来两个极为冷淡的“呜”。

悲虚和妇人四目相对,一双眼睛盛满了惨不忍睹,一双眼睛只有古波不平。

风卷起落叶,悲虚率先打破了这难堪的寂静。他古波不平的抱起盛满脏衣服的木盆,转身就往张家走,今夜还要再继续给张施主讲经呢。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张大回来见到未洗的衣服果然勃然大怒,一巴掌直直的就挥向悲虚。

悲虚不躲不避,只是垂下眸子念一句“阿弥陀佛”。

“啊啊啊……老子的手!”张大抱着胳膊满地打滚。

悲虚居高临下的站着俯视疼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张大:“张施主又是何必的,这天下庙宇中佛陀有金身有铜身亦有铁身,所用之材固然不同但都比张施主的胳膊要硬啊。”

佛子转世,生来便刀枪不入,诸邪不进。悲虚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直接不用灵器和他打架的。

张大现在疼的要死,面如死灰只恨不得自己死了干净。鬼难道不会觉得疼吗?鬼一般时候是不会觉得疼,但是他打的不是普通的和尚,是佛子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