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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年少那会儿,他简直像个孔雀一样开屏个没完。”顾杭扣着沈洵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给沈洵解释:“同样是转笔,他一定要转得比别人帅;一样是复习,他非要拿出一沓本子挥手一抹,每个本子叠压的面积都一样大小;就连我们几个过年放个鞭炮他都非要站的远远的,过一会儿再嫌我们身上硫磺味呛。是,全天下就他一股唯我独尊的清香。”

沈洵:“……”

“现在离开十年知道祖国鞭炮的可爱了?”顾杭笑了一声:“我跟你打赌,他现在肯定找家里佣人去要炮仗放起来闻硫磺味呢。”

沈洵:“……”他只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你那是什么眼神?”顾杭耸了耸肩:“要知道,我顾某人也是个记仇的人。”

“您可别这么说。”沈洵忍不住道:“您一直是个记仇的人。”

顾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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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吃过年夜饭,三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等春晚。沈洵本来按习惯坐在顾杭的左手边,段偏然却硬挤进两人之间,把他们两个左右分开:“灯光之下能不能注意下影响,关照一下形影单只之人的心情?”

顾杭皱眉看着他:“你到我右手边上来,把小洵还我,我保证好好关照关照你。”

“你能说点不那么下流的话吗?”段偏然感叹道:“另外把美貌的表兄弟一边放一个,左拥右抱,真是龌蹉下流的思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