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吗?”晚上敖凌在黑暗中问傅星图。

过了一会儿,他都要以为傅星图已经睡着了,才听到对方回了他一句:“还没。”

敖凌又问:“你真的舍得放弃蝶泳吗?”

“舍得呀,为什么舍不得,我本来也不是游蝶泳主项的。蝶泳只是我的一个兼项,只是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体能和技术都远超于同龄人,就算是兼项,他们也游不过我罢了。”

“……”

敖凌没想到,他期待的深夜谈心,来自傅星图的指点迷津都没有出现,反而听了一段凡尔赛文学。

“怎么了?”傅星图问他。

“没什么。”敖凌翻了个身,面向墙壁,人与人的烦恼,果然都是不相通的。

“有什么困扰就说出来,我替你出出主意。”

声音忽然就响在耳边,然后敖凌就感觉外侧的床垫陷了下去——一个庞大的身躯坐在了他的床边。

傅星图打开了靠敖凌这一遍的床头灯,光线调得很暗,生怕躺在床上的小朋友在黑暗中不适应。

敖凌坐起来,他一直很贪凉,夏天会把空调开得很低,然后脱掉t恤赤&裸着上半身裹紧被子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