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季眠的胳膊,用力将她往自己这边拖,另一只手也开始去拽她的校服。

季眠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又恶心又害怕,她挣扎着尖叫,“姑父!姑父!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施建成上半身越过中控台,凑到她身边。

季眠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吓得面无血色,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整个人都在哆嗦,“姑、姑父,你先等我说完,我会、会听话的……”

她喉头发紧,声音干哑艰涩,害怕到说不出话来,僵在那里不停颤抖。

施建成倒是退了回去,“我就喜欢听话的女孩儿。这车小,你要折腾,我们一会儿不好施展……”

四十多岁的发福男人,头顶微秃,满面油光,恬不知耻,句句话叫人反胃。

那种让人骨缝都生寒的恶心蔓延全身,季眠头皮紧的几乎要炸开,但她却哽咽结巴道:“姑、姑父,我会、会听话,你、你可不可以别急,我、我害怕……”

她害怕到六神无主,却咬住舌尖,用疼痛维持最后的理智。她一手偷偷摸上门把,一手偷偷摸上了中控台。

施建成色迷心窍,少女梨花带雨,孱弱无助的模样让他色眯眯的眼一秒都舍不得挪开,完全没有注意到季眠的小动作。

“这才乖,我养一条狗养五年也能吃肉了,懂得报恩才是乖女孩……”

季眠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她努力集聚所有力量,动作果断地摁了手刹按钮,将手刹松下,同时另一手推开车门,毫不犹豫就冲了出去。

施建成惊觉上了当,打开门要追。然而汽车停在微倾斜的盘山路上,松了手刹,自动向后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