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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忱也在和大家一起说话,项墨说的其实在某一种程度上都是事实,只不过他专门挑危险恶劣的部分来说而已,所以韩忱也并不反驳,甚至间或会补充上一两句,因为韩忱在边城长大,对边界的事情细节了解也很多。

韩忱自然有自己的考虑,让大家都知道西夏苦寒,那么他想要调回西夏都司的事情可能会更容易一些,众人知道对他也只有更敬佩,而不会因为他走的是宜欣县君父亲成郡王世子的路子而产生鄙夷。

更何况他也看到不远处的姜璃,根本没有被项墨的言辞吓到,反而是坐在一旁,兴致勃勃的听着,双眼露出的是十分有兴趣的光芒。

他怎么会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姜璃,才七八岁的姜璃,看到混战后满地尸体的场面,也没有一丝惊惶,那样神采飞扬那样傲慢的在浑身是血生死不明的他面前自说自话。她必然是不会怕这些的。

少年们说的兴起,就有人建议直接去皇庄的习武场去玩,项墨自是乐意至极,这个走向他还比较满意,谁耐烦在这里和一群莺莺燕燕磨叽呢?这莺莺燕燕自然是不包括他心上人的,但人多眼杂,他连多看一眼姜璃都要顾忌,还不如赶紧走。

于是少年们都去了习武场。

这可是素斋宴,一会儿还有各种吟诗猜琴音的节目,贵女们都受了家中叮嘱,要给皇后娘娘捧场,自是不会跟着跑去习武场,何况刚才项墨和少年们的谈话实在让她们兴致索然。

别人不去,闵幼姝自然也是不好去的,所以这场相亲宴成功分裂了。

少年公子们在习武场都玩得很尽兴,玩了两时辰,项墨也大概把各家的少年性格武艺都摸了个七七八八,众人对他的崇拜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少年们散场的时候,斋宴现场早没什么人,该走的走了,该歇息的歇息去了。

项墨告辞了众人回自己的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