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注意到魏暮兴致缺缺的模样,将自己没有写下的这点儿值得注意的信息告知了他。

男人听后薄唇微掀,看不出什么情绪。

“能把雪虞击败的人,她的舞怎么可能平庸无常?”

他将手中的写满情报的纸放下,拿起一旁的笔,柔软的笔尖蘸了点儿墨,然后将一处地方圈了起来。

〔略擅诗词。〕

“这可有什么例子?”

暗鸦看到了男人圈起的地方,只是稍微一愣然后立即反应了过来。

“我也只知道她做的一首诗,似乎是十一岁时候在公子旌余生辰之际所作。也是因为那首诗让她被旌余留下了身旁,成了暗花坊唯一能够贴身跟着他的人。”

魏暮这个时候才稍微提起了些许兴致,眯了眯眼睛看着少年,等待着他继续说。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似乎在说她无亲无故的心情,王爷的话肯定能够理解的,暗鸦对这些实在不擅长。”

暗鸦试着理解了一下诗词里的深意,但是却还是看不通透。

然而魏暮却并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的眼眸落在桌上的那张纸圈着的地方,原本习惯性微扬起的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抿平了。

这诗他听过,比这花夏十一岁时候作的时间还要早上两年。

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在清照寺庭院深处时候,在细碎的阳光从树梢处落下的静谧之际原本应该去祈福的小少年趴在石桌上。

或许更准确的来说,是小少女。

她穿着月白色的衣衫,手边是一小壶不知道从哪里取来桃花酒,脸颊红扑扑的,比花还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