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完完全全,只是因为自己是臣,而他为王。

君臣之间早已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只是他太傻了,真的以为他们三人还是依旧如初。

燕卿知道,这次去北漠会对自己成为一个将军有着极为重要的经验积累,但是这种强硬的直接一道圣旨下来便隔日让他离开故国的霸道,让他还是有些不好受。

阿白,肯定会很难过吧。

……

旌余听着他的话,知晓了是魏凛将他直接调往的,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抬起手接过了少年手中的花洒。

“还有,何事?”

男人知晓,这一次主动来和自己解释是其中之一,燕卿应当还有其他的事情。

少年愣了一下,眼眸变得柔和了些许。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家阿白在你暗花坊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旌余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墨色的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此时笑得有些傻气的少年。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浇着水,微微湿润的泥土,还有空气里带着的花叶的清香,让人心情愉悦。

燕卿知道,他不说话,便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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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切都诡异的静谧。

陆白将烛火剪了,原本是盖着被子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的,但是半夜,却被梦魇惊醒。

黑色的发被薄汗给沾湿了些许,贴在了面颊上,本就白皙的脸此时透着一点儿苍白的色泽,唇也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