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

沉城被盯的不自在，面上有些热，喉结动了动这么说道。

“之前的试卷纠错完了吗？”

“……没。”

他被噎了一下，然后格外自觉的在立花有点儿清冷的视线默默的把书桌放在最下面的那张试卷拿了出来。

右上角的用红笔批上的分数落在了少女的眼里，并不是什么体面的分数，在她淡淡的视线里无端的让沉城生出了一种羞愧感。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分数感到难为情。

少年趴在桌子上用身子将那张试卷遮住，耳根也红了个通透。

立花知道他不好意思便没有继续盯着他看了，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移开视线之后沉城的眼里褪去，清明的一如森林阳光透进散去的薄雾。

……

数学竞赛的名额已经下来了，一年级的只有立花一个人。

“没想到立花这么厉害，省数学竞赛她竟然可以拿到名额。”

“她本来成绩就好，只是长得不好看而已没什么存在感。这大概就是那什么上帝给你关了一道门一定会给你开一扇窗？”

“……”

对于这件事最先知晓的便是林姝，因为是她将这个报名表亲自递给了立花。

她看向少女，发现她对于周围的议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平静的如同无波的湖面。

一直都是这样，少女的眼神如夜一样静谧，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产生情绪波动。